從矽谷建築師到加密貨幣大亨:彼得·蒂爾18億美元賭注的未公開故事

當科技先驅進入加密貨幣領域

近期加密世界見證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動作:一間在美國上市的礦業公司Bitmine Immersion Technologies悄然成為以太坊最大的機構持有者之一,持有約120萬ETH,價值超過$5 十億美元。在這一企業財庫轉移的背後,藏著一個在風險投資圈內熟悉的名字——彼得·蒂爾。7月中旬宣布持股9.1%的披露,讓蒂爾再次站在新興科技與巨額財富創造的交匯點。

然而,這一舉動遠非蒂爾的首次加密貨幣操作。據路透社報導,蒂爾的Founders Fund早在2014年就開始積累比特幣,並在2022年市場崩潰前巧妙退出,實現約18億美元的回報。該基金在2023年夏天再次展開購買,投入$200 百萬美元購買比特幣和以太坊,當時價格分別在1500美元到30000美元之間。這些行動展現的,遠不止是單純的獲利:它們反映出一個更深層的長期論點——關於去中心化金融和數字資產的未來。

原始教父:從PayPal到矽谷霸主

要理解蒂爾對加密的信念,首先必須認識他那敏銳的技術轉型洞察力。他的旅程始於1998年,與Max Levchin和Luke Nosek共同創立了Fieldlink——一家公司轉向數字支付,並在1999年孵化出第一版PayPal。2000年與Elon Musk的X.com合併,正式奠定了那個時代最具影響力的金融科技。

2002年,eBay以15億美元收購PayPal,蒂爾作為共同創始人兼CEO的退出,讓他一躍進入風險投資的星空。但真正的關鍵是在四年後:他投資了50萬美元的可轉換票據,換取一個當時尚未為人所知、估值僅490萬美元的社交網絡。作為Facebook的第一個外部機構投資者,蒂爾持有10.2%的股份,最終成為一個市值數兆美元的巨頭。2012年公司上市後,他的退出淨賺超過11億美元。

這一成功記錄——在變革尚未明顯時就能捕捉到範式轉移——使蒂爾不僅僅是一個幸運的投資者,更成為一個具有預見性、以論點為導向的資本配置者,對技術顛覆有著幾乎預言般的敏銳。

建構生態系:Founders Fund與基礎建設布局

2005年,蒂爾正式確立了他的投資哲學,與Luke Nosek等人共同創立了Founders Fund,最初專注於國防和硬科技。同時,他的數據分析公司Palantir (成立於2003年),逐漸成為美國政府反恐行動中不可或缺的工具,並在五年內上市,獲得了二十倍的回報。

通過個人投資工具和Founders Fund,蒂爾支持了多個時代的代表性公司:Airbnb、LinkedIn、SpaceX、Stripe和DeepMind。到2010年代初,蒂爾已從企業家轉型為市場敘事的塑造者——不僅投資公司,更在塑造整個市場的故事。

加密貨幣的切入:Vitalik、基礎設施與長期布局

蒂爾進入加密貨幣並非偶然或投機。2014年9月,他的旗艦項目Thiel Fellowship宣布選出20名獲獎者,其中包括20歲的Vitalik Buterin——以太坊的聯合創始人。該獎學金成立於2010年,旨在支持年齡未滿22歲的非傳統路徑追求者,提供資金、導師和人脈,卻不要求股權。

這一時機證明具有先見之明。隨著以太坊爆炸式成長為一個市值數兆美元的生態系,Vitalik成為最著名的獎學金得主,驗證了蒂爾早期對區塊鏈人才的敏銳眼光。

在此之前,2013年,Founders Fund領投了比特幣支付公司BitPay的$2 百萬美元種子輪,押注於當時尚處於萌芽階段、合規性尚不明朗的加密支付領域。這筆投資反映出蒂爾一貫偏好基礎設施布局——那些成為不可或缺的“管道”,而非面向消費者的花俏新奇。

Block.one的布局與機構基礎設施

或許蒂爾最雄心勃勃的加密基礎設施布局來自於Block.one,EOS的母公司。2018年,Block.one宣布蒂爾和比特大陸(Bitmain)為戰略投資者,象徵風險資本對大型區塊鏈項目的轉向。但更重要的舉措是在2021年:Block.one孵化了Bullish,一個聲稱擁有$10 十億美元投資的機構化加密交易平台,蒂爾列為早期關鍵支持者之一。

2025年8月,Bullish在紐約證券交易所掛牌,並在首日大幅飆升——將蒂爾長達十年的“機構加密交易基礎設施”押注轉化為公開市場的驗證。同時,他在2019年的Layer1 (百萬美元資本投資,支持了礦業基礎設施——電力、晶片設計和美國垂直整合礦場,彰顯他堅信上游控制和硬體基礎設施決定長期價值。

最近的加密攻勢與Joey Krug的策略角色

從2023年起,蒂爾對加密貨幣的投入明顯加大。2023年5月,Founders Fund晉升Joey Krug為合夥人,Krug曾是Pantera的聯合首席投資官,擁有深厚的加密專業背景。Krug的任務:建立Founders Fund未來十年的加密投資策略,同時挖掘下一代加密創始人和項目。這一機構人事調整,標誌著蒂爾已經從單純的投機性加密投資,轉向將數字資產作為核心長期配置。

Krug的加入,徹底改變了Founders Fund的身份——不再是傳統的風險基金涉足加密,而是一個紀律嚴明的加密原生資本部署者。

政治影響力與更廣泛的影響力擴展

除了商業層面,蒂爾的崛起也延伸到美國政治圈。作為矽谷由進步派主導的氛圍中少數直言不諱的共和黨科技投資者,蒂爾投入大量資金支持與特朗普相關的候選人和事業。2016年,他向特朗普的競選活動捐款125萬美元,並加入了總統過渡團隊。

他最具影響力的政治投資來自於JD Vance,一位曾受蒂爾基金會指導的學生,與他合著《Zero to One》一書。蒂爾向Vance的俄亥俄州參議院競選捐款$50 百萬美元——創紀錄的捐款,並促成Vance與特朗普的會面,最終幫助Vance成為副總統候選人。另一位蒂爾盟友Blake Masters,也從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(super PAC)支持中獲得)百萬美元的資金,用於政治競選。

然而,蒂爾對特朗普的熱情逐漸消退。2023年《衛報》報導引用蒂爾的話,稱他對特朗普的支持是一種“無法理解的求救呼喊”。據報導,特朗普在2023年初曾請求但未能獲得蒂爾的$15 百萬美元捐款,最終蒂爾也拒絕參與2024年的競選資金。

統一的願景:資本、科技與顛覆

回顧蒂爾的整個軌跡——從PayPal聯合創始人到Facebook最早的機構投資者,從Founders Fund的架構師到18億美元的加密交易者,再到Bitmine的戰略股東——展現出一個連貫的理念:在既有巨頭意識到其重要性之前,捕捉轉型技術中的非對稱機會,建立成為不可或缺的基礎設施,並利用資本影響力塑造企業甚至系統本身。

他的加密貨幣路徑,尤其是近期的Bitmine布局和Joey Krug在Founders Fund的機構整合,暗示蒂爾認為數字資產是未來十年最具決定性的金融基礎設施。無論這一論點是否正確,他的過往成績都顯示,站在蒂爾信念的邊緣,歷來都具有較高的獲利潛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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